&esp;&esp;“没问题!”李浩然大方地握住我的手。
&esp;&esp;那一刻,我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,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。那时候连笑容都是透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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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白露听说我回来的消息,硬要给我办个接风宴,我推却不了,只好欣然答应了。
&esp;&esp;本来白露是要打电话给饭店订包厢,后来她打电话来告诉我,因为潘向东和小朵刚搬了新家,还没请客吃饭。所以让我们去他们的新家吃饭。
&esp;&esp;想起他们的小家庭,还有他们可爱的小公主,我的心情就很好。
&esp;&esp;我去商场,给小公主买了个芭比娃娃,又买套茶具,到潘向东家时,已经快傍晚六点了。问了门牌号后,我上了楼,是潘向东开的门。厨房里正一派热火朝天,阵阵诱人的香味拌着油烟飘出来。
&esp;&esp;“欢迎欢迎!白露和小朵正在厨房做菜呢,快进来吧。”潘向东穿着很居家的休闲服,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我。旁边站着一个五六岁样子的小女孩,一只手抓着他的裤腿,怯生生地叫了声:“阿姨!”
&esp;&esp;五年没见,小朵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。我蹲下身子,笑眯眯地问:“你好,你叫什么名字?”
&esp;&esp;“我叫潘美美。”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,露出一颗缺牙,可爱得不得了。
&esp;&esp;“那阿姨就叫你美美,好不好?”我伸出手,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,简直越看越喜欢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她害羞地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“进来吧。”潘向东看到我们站在门口说话,便对我说。然后又对旁边的美美说,“美美,给阿姨拿双拖鞋。”
&esp;&esp;“好!”美美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,然后打开鞋柜,拿了一双拖鞋放在我跟前。
&esp;&esp;“谢谢,美美真乖!”我摸了摸美美地发顶,然后换上了拖鞋,走进了客厅。
&esp;&esp;房子的面积不是很大,九十平方左右,不过装修得很温馨。墙上挂着潘向东他们的全家福,大红色的沙发旁边还立着一块小黑板,上面有美美画的稚气的画。
&esp;&esp;突然想起,手里还提着东西,我便递给潘向东:“这是祝贺你们乔迁的礼物。”
&esp;&esp;“来就来了,带礼物干什么呢!”这时小朵正好从厨房里出来,嗔怪道。
&esp;&esp;“是给美美的,美美都这么大了,我这个做阿姨的啥都没给她买过呢。”
&esp;&esp;“小孩子,不用给她买什么的。”小朵笑盈盈地说,“菜马上就要做好了,你先坐一会儿,喝点汽水。”
&esp;&esp;“小宇宙,你先坐会儿,等会儿吃我的拿手好菜!”白露在厨房里大声对我说。
&esp;&esp;“好,我满怀期待!”我大声的应了一句,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腰。
&esp;&esp;潘向东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芬达给我,我接过芬达,没有喝,拿在手里,问小朵:“要不要帮忙?”
&esp;&esp;“不用不用,我们两个就够了,厨房小,三个人站在里面转身都要撞了。”小朵挥了挥手说,“你先坐会儿吧!”说完她又钻进厨房去忙了。
&esp;&esp;我坐在沙发上无聊,便和美美一起拆她的礼物。美美看到芭比娃娃,高兴地眼睛放光:“好漂亮啊!”
&esp;&esp;“喜不喜欢啊?”
&esp;&esp;“喜欢,谢谢阿姨。”她仰起脸,笑得天真又可爱。
&esp;&esp;盒子里还有三件小衣服,两双鞋子,我笑眯眯地对美美说:“我们给芭比娃娃换衣服好不好?”
&esp;&esp;“好!”美美兴致勃勃的,显然很高兴。
&esp;&esp;“你喜欢哪件?”我望着她,笑眯眯地问。
&esp;&esp;“我喜欢这件白的。”她伸出小小肉肉的手,从盒子里拿出那件芭比的小婚纱,举到我面前。
&esp;&esp;洁白无瑕的婚纱,曾经是每个女人青春年少时的梦想。每个女人都希望穿着美丽的婚纱嫁给自己最爱的人,可是又有多少女人实现了最初的梦想呢。
&esp;&esp;对现在的我来说,婚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,或许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了。
&esp;&esp;当我和美美正在给芭比娃娃换装时,门铃响了起来。正在擦桌子的潘向东,放下抹布,走过去开门。
&esp;&esp;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,我整个人惊诧地楞在了原地。
&esp;&esp;来的人是唐锦,穿着笔挺的西服,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盒子。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,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为爱痴狂的少年了。
&esp;&esp;五年了,整整五年了,有些事早该遗忘了,有些感情也早该放下了。这个曾经把我伤得深入骨髓的男人,现在看到他我也应该能够坦然面对了。
&esp;&esp;唐锦换了拖鞋走进来,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,也楞了一下。但明显,他要比我镇定许多,立刻又向我点了点头说:“回来啦,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&esp;&esp;“就前天。”我也淡淡地笑了笑,尽量装镇定。可是心脏却怦怦跳着,手指也控制不住微微颤抖。
&esp;&esp;“还是国内好。”他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,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,只能笑笑。
&esp;&esp;他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,随口问:“回来了有什么打算?”
&esp;&esp;“我在美国读的是电视传媒,现在在国内的电视台做实习主持。”我握着芬达,指甲不自觉地在罐子上抠着。
&esp;&esp;“挺好的。”他点了点头,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发自内心的。